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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0年初的川北,满目疮痍,百业调弊,民不聊生。全区有8万多工业户,除广元大华纱厂、南充丝二厂、三厂和阆中丝四厂外,96.8%的是手工业,工业总产值仅占国民经济总产值的1.5%,加上手工业也仅占15%左右。
1950年10月23日至11月6日,在川北区首次召开的各县市工商界代表会议上,时任川北区委书记、行政公署主任和川北军区政委的作了《消除顾虑,增强信心,为恢复与发展川北工商业而奋斗》的报告,报告明白准确地提出,党的政策是保护、扶持工商业。还与工商界人士座谈,要大家消除思想顾虑,搞好经营,努力恢复生产。
大华纱厂于1939 年10 月从西安迁来广元,是四川最早最大的近代工业公司,其创始人石凤翔是蒋介石的亲家。在广元期间,曾亲自指挥过广元煤矿、嘉陵火柴厂等34家国营和集体企业、龙潭造纸厂等16家私营企业的建设,对广元大华纱厂的发展更是寄予了极大期望……
然而,由于解放前夕资方从广元大华纱厂抽走大量机棉和成品,当时的大华纱厂处于资金无着、原料匮乏、生产停顿、人心混乱的境地。
苏先劼是一位开明爱国的民族资本家,出生于名声显赫的纺织世家,是武汉“裕大华”纺织集团的创始人苏汰馀的小儿子。他毕业于西北工学院纺织系,后赴美国专攻纺织学和电工机械学,回国后曾在重庆裕华纱厂当稽核和工程师,担任过广元大华纱厂训练主任。
关键时候,党组织给了他支持鼓励。厂党委书记武光政不仅与他促膝谈心,交换思想,勾通认识,而且还邀请他参加党委会议,研究公司制作经营等重大问题。剑阁行政公署专员和地委副书记姜英岩也经常来厂视察,听取生产汇报,并表示地委一定全力支持大华纱厂的工作。
更让苏先劼感动的是,川北行署主任在百忙之中亲自接见了他,对他说:“大华纱厂是个私营企业,我们允许其发展。因为,现在这种企业不是多了,而是太少了,必须发展。这种发展,对于人民有益,国家有益,经济建设有益。”
还向他宣传解释党在现阶段对民族资产阶级的政策,希望他能发挥聪明才智,把大华纱厂搞好,为川北私营资本主义企业带个头,在对资改造中,争取做自觉接受改造的好典型。
后来,又多次接见苏先劼,详细询问大华纱厂的生产及职工的思想状况。在听了苏先劼汇报工厂面临的困难以及准备采取的措施后,说:“工农是我们的基础,没有基础不行。但没有朋友也没有力量,基础就不稳固。”最后,勉励他:“你的这些想法很好嘛,搞企业你是内行,就这么办,大胆工作,有什么样的问题,可以直接到川北行署来找我!”
苏先劼深感信任他,各级政府支持他,逐渐稳定了思想情绪,树立了信心,决心同全厂职工一道战胜困难,搞好生产。
1952年,苏先劼向武汉裕大华总公司要回30万元,用这笔钱将12768枚旧纱锭全部更换为新纱锭,提高了劳动生产效率。武汉裕大华总公司考虑到苏氏一家的影响,还帮助解决了1台1000瓦发电机、3台梳棉机、2台筒子机、1台英国进口的受热面3100平方英寸的锅炉、1台英国进口的12尺龙门刨床,为恢复公司制作奠定了基础。
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,苏先劼号召全厂职工积极生产,支援国家建设,并带头捐献资金支援抗美援朝战争,全厂共捐款1.25亿元(旧币),其中黄金6.76两、银元73.5元,拥军优属款711.56万元,支援农民抗旱救灾款518.9万元,受到广元县人民政府的表彰。苏先劼先后当选为广元县人民代表、政协委员、四川省人民代表。
1953年,苏先劼设计制造了我国首台“纤维杂质分离机”,解决了抄车花、斩刀花、头破籽花、棉节杂质多的问题,提高了棉纱的质量,全年一等一级品率达到了46.42%,每件纱用棉平均比1951年下降5.38公斤。
1956年,大华纱厂开展了川棉纺优级纱的技术攻关活动,经过上百次试验获得成功,当时,工厂生产的“雁塔牌”优质纱风靡海内外,获得中纺部“进步快厂”的称号,受到四川省人民政府的表彰。
从1950年7月至1956年12月,大华纱厂为国家代纺了中低支棉纱6万余件,为支援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做出了应有贡献。
“”中,苏先劼因有美国留学背景,又是资本家,被打成“反动技术权威”屡遭批斗。改革开放以后,在的直接关心下,党和政府为苏先劼落实了政策,使他能够重新出来工作。
1951年,时任川北行署主任的亲笔书写了一张便签,指示苍溪县龙王乡、石门乡政府刀下留人,释放开明人士陶泽祥及陶鑫传。然而由于苍溪县个别领导迫于“群众”压力,误听谗言,仍将陶泽祥及陶鑫传两人冤杀。30年后,陶泽祥及陶鑫传两人终被。
陶泽祥(1915-1951年),字育民,苍溪县城陶家巷人。在苍溪中学读初中期间,陶泽祥受时任红军妇女独立团副营长的胞姐陶淑良的影响,暗中与人往来。他与侄儿陶鑫传因此被列为激进分子。
1933年7月,中央派带着给红四方面军的批示和一本敌军密码电报破译法,同交通员杨德安(化名王志齐)一道,秘密从上海抵达成都,与四川省委取得了联系,欲经阆中、苍溪出川北,前往川陕革命根据地首府巴中,随往的还有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。
一行通过在二十九军军部任监印书记官的秘密党员卿鑫,搞到了防区特别通行证前往阆中城,在苍溪秘密党组织的安排下前往巴中。
何芗即派人将正在读高中的陶泽祥召回苍溪,把自己有3位“朋友”要秘密经过苍溪,需要非常护送的事给陶泽祥讲了,希望得到他的支持。
由于何芗祖父辈皆为陶家的账房先生,代陶家管理龙王、三川一带的大片田庄与商铺;陶泽祥与何芗自小称兄道弟,后来还打过儿女亲家。而时任苍溪县三地区民团团总的罗敬三,其祖孙三代均为陶家的手下。等人要过白色统治下的云峰、王渡、五里三地区,只有陶泽祥才能疏通关节。
1933年7月的一天上午,一行3人,在何芗、陶泽祥及夫人刘碧芳、苍溪王渡团总罗敬三等人的帮助下,以“撞亲”为掩护,来到了苍溪县界,在板庙子与红四方面军联络员接上了头。临别时,在陶泽祥的笔记本上写下了“题赠陶泽祥同学:喜看人间风云会,懒听琵琶空洒泪。将有白雪迎东风,寒梅逢春人陶醉”的赠言。
1939年从成都大学毕业后,陶泽祥回到家乡苍溪,先后担任县政府秘书兼统计室主任、户籍室副主任等职。1948年底,陶泽祥被任命为大竹县县长,但他未赴任。
在县政府工作期间,陶泽祥利用职务之便,为苍溪县委及基层政权组织、队伍的建设收传情报、购买和医药用品,常年接济和多次掩护、搭救何芗等秘密党员,安排一些秘密党员在苍溪县党部、县政府及其所辖乡镇党政机关、学校工作,以便其开展秘密活动。
苍溪解放后,陶泽祥主动向人民政府交出了全部家产,被苍溪县临时解放委员会、苍溪县委列为开明人士。
1949年11月,受中统特务 “夜鹰”的外联,蒋介石特别委任苍溪县长向竹修为“救国军”总司令,向竹修组建了一支5000余人的“九龙山救国军”, 到处烧杀掠抢,一些乡政府机关被砸,几名公职人员惨遭杀害。
12月13日,向竹修携带家眷和亲信挂印潜逃。临行前,他把“九龙山救国军”总司令之职委托给了侯文林。而侯文林的妻子陶雪传,正是陶泽祥的侄女,也是陶泽祥的养女。
1950年2月28日,和川北军区司令员韦杰亲赴苍溪秘会了陶泽祥,“育民先生,我与韦杰司令员专程造访,是关于九龙山一带匪徒的事。‘九龙山救国军’一日不除,人民就不得安宁。”开门见山。
“先生,韦杰将军,你们要育民怎么做?请吩咐即是,只要育民能做的,一定尽力而为。”
其实,在这之前,陶泽祥已经带信把女婿侯文林叫到家中,给他分析国内外的形势,向他讲析民族利益,但是并没有说服侯文林。
万般无奈之下,陶泽祥只好说:“你把雪传母子俩给我送回来,你要带军打仗怎么行?”
侯文林一笑:“谢谢泰山大人的关爱,儿子回去就用八抬大轿把雪传母子送回来。”
陶泽祥肯定地说:“感情很深厚,这一点是不用怀疑的。现在想起女儿雪传的处境来,我的心里就像刀在剜。我想女儿雪传也是如此。”
很快,从苍溪县城传来陶泽祥的口信:“九龙山那个匪窝,我不想看到,要给女儿雪传治病,必须把她送到龙王场的家里住下才可。”侯文林爱妻心切,乖乖照办了。
有苍溪县城的名医薛仁德坐诊,有陶夫人的精心照料,加之侯文林不时下山回家看望,不几日,陶雪传的病逐渐地好了起来。
随着陶雪传的康复,侯文林像换了一个人,对不再像过去那样仇视,还有了率领“九龙山救国军”归顺的想法,并提出了“能不能请亲自来一趟龙王场面谈”的要求。原来,陶雪传的病是假的。医生薛仁德则是由派来的副秘书长彭长登化装扮演的。而那些薛医生的徒弟及随从,全是韦杰从部队里抽派的精兵强将。与此同时,陶泽祥暗中做龙王场团丁的策反工作。由于团丁们大多是陶泽祥祖上的佃农或家里的长短工,因此陶泽祥的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。
3月的一个赶场日,龙王场热闹非凡。拥挤的人群中,两个收山货的人各骑着一匹瘦马走进了陶家巷。这两个收山货的人正是和韦杰。
原来,为了打消侯文林的顾虑,彭长登飞马给传了一封鸡毛信,报告了侯文林的想法。为了表达对收编“九龙山救国军”的诚心,与韦杰亲自来到了龙王场……
后来,沿着指引的光明路,通过侯文林的努力,“九龙山救国军”逐步被分批瓦解了。
然而,由于陶泽祥以前做过政府的官,也难免得罪过一些人,加之当时苍溪县领导主要是南下干部,他们对陶泽祥帮助、护送等情况不了解,偏听偏信了那些添油加醋的谗言。
1951年寒冬的一个夜晚,陶泽祥突然被当地武装人员逮捕,押至百余里外的龙王乡政府后院,遭到残酷拷打,并强迫他交代解放前出卖苍溪秘密党组织等莫须有的罪行。接着,他的侄子陶鑫传也被石门场一伙人逮捕。
当时,的秘书彭长登到苍溪县检查采伐采运木材情况,得知陶泽祥及陶鑫传突然被捕,立即赶到龙王场与石门场了解情况,并要求当地政府向群众做好解释工作。但是,不明真相的群众受人煽动,仍然要求立即处决陶泽祥及陶鑫传。
感到无力阻止这场惨剧,彭长登立即写了书信,托人连夜送给在川北行政公署的,想请刀下救人。
得知情况后,当即手书了一张便签:“彭长登:陶金山、陶育民属开明人士,对革命有功,不予,考虑给当地群众做好解释工作。特此函告。,1951年11月17日。”并立即请来人带信连夜赶回苍溪。
尽管有的亲笔信,彭长登也及时把的指示传达给了当地政府。然而,当彭长登离开现场后,陶鑫传及陶泽祥还是先后惨遭杀害。其子女也被迫离开苍溪,生活艰难。
“政策难道不能尽快地落实到陶泽祥头上吗?陶泽祥的子女要求回到苍溪县城,靠自食其力生活过分吗?”1980年,时任苍溪县政协副主席的李蕴璞忍不住拍案而起。
李蕴璞为原浙江省委书记李泽民之父,是苍溪县乃至川北地区最早加入秘密党组织的老党员,1950年曾任苍溪县副县长。这位老革命拄着拐杖,找到当年的见证人何芗等人签字,特别提到了曾救过陶泽祥和陶鑫传。
1981年,陶泽祥一家被昭雪。1982年底,陶泽祥的长子陶正传一家终于回到了苍溪县城。如果陶泽祥及陶鑫传九泉有知,当可瞑目了。
曲飞原名罗坤、罗正坤,1921年3月出生于广元市苍溪县双石乡一个穷苦人家庭。1933 年参加革命,1934 年参加红军,与董必武夫人何莲芝、谢觉哉夫人王定国3人,被誉为红四方面军中的“美女三姐妹”。
抗日战争时期,曲飞先后做过护士、妇女委员长,搞过后勤工作。1937年加入中国。1938年经组织介绍与老红军徐其海结为夫妻。
1952年10月,曲飞在中央财经委员会行政司工作。一个周日上午,何莲芝、王定国找上门,约她前往家做客。那年37岁,任团中央书记。
“3位女士来啦!快请坐,快请坐!每次都是来两位,今天是二加一呀,难怪清早喜鹊喳喳叫。”早已候在了客厅,“早知红四方面军有3个好姐妹,今日得见果不其然”。
交谈中,感慨地说:“红四方面军走过的弯路,不但给革命造成没有办法挽回的损失,也让你们这些女同志吃不少苦。我随中央红军到陕北后,天天都惦念还在雪山草地折腾的红四方面军。几十万大军围追堵截难不倒红军,却让一个错误路线整苦了一个方面军。几万红军将士的生命,白白牺牲在错误路线的阴影下,张国焘真是罪过啊!”
后来,曲飞历任中南局商业部五金公司、石油煤建公司、医药公司等单位经理,1960年又任中国人民银行总行信贷处长。
1966年,“”席卷全国。10月下旬的一个傍晚,曲飞从附近一所中学高音喇叭广播中得知,当晚在中直机关大院批斗等一批“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”,她不禁大吃一惊,凭着十几年对的了解,曲飞打死也不相信他是“走资派”。
曲飞挤进批斗场。只见批斗会开始了,在震耳欲聋的口号声中,等10多名“走资派”陆续被押了进来。近两个月被关押、被批斗的生活,使的身体明显消瘦了。就在这时,曲飞看见向她这边转头,似乎是在暗示她离开。
“把‘走资派’押上来!”随着一声吼叫,曲飞的心立刻揪到了嗓子眼儿。这时,又有人喊:“让从狗洞子钻过来!”所谓“狗洞”即用两条板凳架一起腾出的空当。听到这侮辱人格的话,曲飞怒火中烧,刚要发作,却见瞅她一眼后把头转了过去,分明在告诉她要冷静。
可曲飞顾不上那么多了,她鼓起勇气高喊:“小将们,我知道是长征路上的红小鬼,在延安多次受到毛主席的表扬。今天,小将又是毛主席的,咋能有一个钻狗洞子呢?让钻了狗洞,毛主席知道了不高兴,咱们自己也不光彩吧?我建议,凡是被毛主席表扬过的不论是红小鬼还是,都是毛主席的好战士。作为战友,有错就帮他改正错误,暂时没错就进行下一个!”
曲飞的大嗓门立刻发挥了作用,会场先是片刻的肃静,接着发出一片掌声和叫好声。这时,几个恼怒的质问曲飞:“你是什么人?凭什么敢破坏批斗会?你再闹,连你也挂牌子站上来一块批!”只听有人高声答:“她是红小鬼,毛主席在延安表扬过,她叫曲飞,在毛主席那里都挂了号。”
这番话镇住了那些,只见他们商量了一下便收起板凳,让站到已批斗完的队伍当中去了。
被罢官后,曲飞又多次到他家看望慰问。之后,总会有好心人劝曲飞别惹麻烦,也有特殊身份的人对曲飞提出警告,但曲飞坚信自己不存在错,仍然毫无顾忌地去看望。
一次,曲飞再次来到家探望,快步迎了出来,他的夫人李昭端来热茶说:“请用茶。” 接口说:“不对,应该说请用香茶,曲飞可是在曲曲折折中飞来的报春鸟呀!”
当曲飞转达何莲芝和王定国两位大姐的问候时,紧锁眉头:“她们也不容易啊,遭受的打击比我重,比我还艰难。”
话锋一转:“曲飞你胆子不小呀,那天的批斗会你也敢来,原以为你听听就得了,你还敢说,而且那么大声说。我深深感谢你的勇敢,感谢由于你的勇敢带来的‘从轻发落’,也让在场有正义感的人受到了教育受到了震动,正义自在人心么!可你知不知道,帮你解脱的那些人中,像你一样对革命赤胆忠心的人可不少呢, 他们不但在暗中保护我,同时也帮了你。不然的话,那些发了疯的人怎么轻易放过你?”
曲飞最后一次去家,是任期间。那是5年间唯一的一次,别人问她为啥去的少了,曲飞说,我的性格就这样,你行的时候,我不求你;你忙的时候,我不干扰你;你遭难时,我不离开你!
那次,曲飞由人民银行总行信贷处调任湖北省驻北京办事处主任,上门向辞行。打趣说:“官大了,工作性质变了,红小鬼本性也该丢啦!”曲飞赶紧接过话茬:“红小鬼本性变不了,党性原则也变不了,嗓门可能会小一点,这次来就是听嘱咐的。再说,厅级干部和您比,算个啥子官哟,真想要官,你又小气得很,要也不会给。”
欢笑之后,对曲飞上任后应注意些什么样的问题,认真地交代了一番,因为曲飞毕竟在银行干了15年,对办事处工作很陌生。
带着感激的心情,曲飞告别了夫妇。未曾想,这一别竟是与的永别。
1989年4月8日,在出席中央政治局会议时,突发大面积急性心肌梗塞,经全力治疗无效,于4月15日晨7时53分逝世,享年73岁。
得知噩耗,曲飞整日以泪洗面,由于她自己也刚因病做了手术,不能前往家吊唁,便决定派二女儿徐莎莉和女婿郑知行前往北京志哀,并挥笔写了挽词:“川北任职主任时,群众即颂包青天。伟烈丰功,费尽移心力;公正无私,一言万民齐。其人虽已去,千载有深情,催我泪如雨,丹心痛入天,碧玉归天地,民心亦可期。”
1999年4月1日,在逝世10周年清明节前四天,曲飞不顾身体虚弱,不顾孩子们的规劝,毅然踏上去北京的列车。
清明节那天上午,在女儿女婿陪同下,曲飞缓缓地迈进家的大门,李昭迎上来握住她的双手。看着李昭消瘦的面容,曲飞禁不住热泪奔涌。两人相视无语,此刻任何语言都显苍白,只有半世的相知才换得半世的牵挂。
随即,曲飞写下一首诗献给了:“当年红小鬼,后日矗丰碑,一身正气歌,两袖清风吹,呜咽君离去,神州大地悲,黎庶悼骄子,党心民心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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